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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今年戛纳看到华语片身影了

李冰草 陀螺电影 2022-06-29



今年戛纳已官宣了官方单元入选阵容、导演双周片单以及官方海报。就在刚刚,今年的戛纳电影节“影评人周”也官宣了入选片单,其中我们在短片竞赛单元看到两部华语短片的身影——


涂琳导演的短片《口腔溃疡》




黄树立导演的《当我望向你的时候》:




点击文末「阅读原文」可查看本届戛纳影评人周的完整入选阵容。


《口腔溃疡》和《当我望向你的时候》是目前为止本届戛纳电影节唯二官宣入围的中国导演作品。


同样也是今天刚发布的今年戛纳官方海报  


《口腔溃疡》是青年导演涂琳的第三部短片,“口腔溃疡”意味着压力、失调以及欲望的不节制,是肉体暂时无法摆脱的隐痛。这部短片以疾病之隐喻关注现下年轻女孩被切割抛离的生活,城市和网红行业的高频共振令她无处安置自己。诗与emoji,飞速掠过的精修照片与直播长镜头形成对比,不停被打断的灵魂黏着在大大小小的空间,城市的喧嚣和人的落寞愈发撕裂——口腔溃疡的炎症便随即加深。


相较于她的前两部短片作品《运动会》和《游乐场》,涂琳选择了更具挑战性的尝试,调动更灵活有机的团队来捕捉成都这座城市的“城”与时代影子里的“人”。导演以柔和的目光捕捉了这样一种“临时”的状态,这也是不少年轻人都曾溺于其中的那几年。


有别于大众对华语独立影像打上的“文艺晦涩”标签,涂琳对属于女性主角的幻想元素和「心理悬疑惊悚」类型情有独钟,影迷们熟悉的《它在身后》《生吃》以及《克利夏》是她“梦想中的电影”(它们也都出身戛纳影评人周,从女性主人公出发探索类型元素)。



/《口腔溃疡》海报


和涂琳的交谈中,我能感受到年轻电影人更加乐观的创作观念,她总是更相信直觉,或许这来自于她足够相信电影。


涂琳的想象力始于文学,而后又投向戏剧,与其说归宿,电影更似她发现的新大陆,即一个不惧从零开始的尝试。她对拍电影具备热情,一旦投入,拍电影就成了最“嗨”的事,也从这段交谈中了解到,她并非因为自信才拍电影,而是通过拍电影找到迎难而上的自信。


生活中的涂琳是一个很放松的人,她把自己比喻成不断吸收外来养分的海绵,是创作者,同时也是观察者,通过打乱并重整感官的时间线来对接生活日常的质朴与魔幻,让过往的经验能为其所用,让文字和戏剧的灵感开始向电影媒介靠拢。


/ 导演涂琳


在这篇陀螺电影对涂琳的采访中,你能看到她对《口腔溃疡》入选影评人周单元的感受,参加电影节的体验,一个年轻华语电影人的成长、困难与突破,以及对电影的理解和她的未来目标。




Q

A






Part 01 关于《口腔溃疡》



陀螺电影:

涂琳导演您好,首先恭喜《口腔溃疡》入选戛纳影评人周单元,我们先聊聊这部短片吧。很好奇戛纳影评人周单元最终给了《口腔溃疡》怎样的评价?


 涂琳:

影评人周认为短片在剪辑风格上比较像“点彩派”,叙事中隐藏了某种带有随机性和技巧性的内容,建立了有点神秘却又深刻的女性画像,能够感受到她的忧伤和她对意义的追寻。同时他们也觉得《口腔溃疡》是一个很注重“身体”表达的作品,因此整个故事更落地了。


陀螺电影:

之前对戛纳“影评人周“单元有什么了解?看过一些入围的片子吗?


 涂琳:

首先戛纳是大家都很喜欢也很仰慕的一个电影节,本身我就很喜欢戛纳“影评人周”和“导演双周”这两个单元,之前也看过一些入选的片子,很对我的胃口。其实可以说我拍的一些东西可能有点“不正经”(很难用具体文字来形容),但看的多了,就很自然地融入到那种氛围,潜移默化地受到影响。


今年的戛纳影评人周单元官方海报  


陀螺电影:

得知《口腔溃疡》入选的时候,您和团队是什么样的心情?


 涂琳:

我是一个感觉特别滞后的人,他们之前也有说评委很喜欢,近一个月来每间隔一段时间就会跟我说一下,不过等真的收到了邮件,接下来一两天我都没什么情绪反应。 直到前几天,因为要交DCP,需要把戛纳影评人周的标志放在片子前面,我把它拖到时间线上,撒手的那么一瞬间,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后脑勺就发麻,眼睛开始湿润,是很真实的身体反应,情绪就在一瞬间突然爆发。 


/《口腔溃疡》工作照


陀螺电影:

为什么《口腔溃疡》选择在成都取景?


涂琳:

有一些缘分吧。成都是一个比较紧密的城市,市区里面距离最远的两个地方,打车也就20分钟,这个在北京可能就做不到。 成都生活土生土长的气息特别强,大家会去那种特别热闹的小吃街,会有各种各样的夜店,各种各样的文化,很勇于去展露他们的个性,总之整个城市的氛围比较放松。


/《口腔溃疡》剧照


因为当时我人在成都,肯定吃比较辣的川菜,“口腔溃疡”这个意象天然会从本土的饮食文化里面生长出来,当然这个意象也可以代表更内在的情感,此外女主也是成都本地人,于是方方面面都特别浑然天成,几乎没有任何刻意而为的步骤。


陀螺电影:

我看《口腔溃疡》里碎片化的影像,感觉是拍了大量素材,又有很随机很自由的感觉......


涂琳:

这是一次新的尝试,之前的两部片子我还是比较严格地跟着既定剧本走,虽然是拍短片,但我们也有像模像样的剧组,拍摄的日程也好,地点也好,镜头要拍什么也好,都很严格。我们交片的时间比较紧张,加上当下的疫情,也因为我想要这种真实性,所以我的心态就变成了“想要拥抱随机性”。


/《口腔溃疡》剧照


我跟摄影执导也挺默契的,我们各自去抓取一些自己认为有感觉的东西,这次的组也非常小,可以形成一个随机调动的模式,有很亲密的感觉。


而相较于很踏实靠谱地拍出工整的作品,我还是想要更多的灵活空间,包括我们的摄影机,之前是用阿莱在拍,那这次的话是用很小的摄影机,可以实现很多灵活自由的运动。 


记得我在学编剧的时候,隔壁就是纪录片系,当时讲到沉浸式的纪录片,他们的老师让他们做一个练习,说要拍出摄影机从门缝底下穿过去的一种感觉,这个事儿我一直记到现在,已经七年了。 


/《口腔溃疡》工作照


陀螺电影:

这部短片的节奏还是挺快的,除了剪辑,还有穿插搭配反常规的镜头语言,可能有一点新浪潮的影子,这是在有意抵抗清晰表意嘛?


 涂琳:

其实《口腔溃疡》的剪辑过程蛮有趣的,最开始因为交片的时间紧张,还在以一种相对传统的思路剪片子,比如《运动会》和《游乐场》都是用很正统的方式去剪。 那到了《口腔溃疡》,初版成片的时长要比现在长很多,就觉得不是很满意,有些地方留得太多了。


不过也是后来才抓到了真正值得保留的长镜头,比如她在房间里直播的长镜头,我在写剧本时就很清晰,想着这应该是个五分钟时长的长镜头,当然后来没有实践,毕竟放在13分钟的短片里显得过长了。


/《口腔溃疡》剧照


陀螺电影:

还有一个从夜店冲出来呕吐的镜头非常流畅,她自己也像被一个空间呕吐出来。


 涂琳:

对,这个镜头也是一以贯之的。其实拍摄时的场地不太能够满足她一直冲出来,但我觉得需要让她一路跑出来,去吐,去喘息,因为这是个带着痛感的历程,要从头到尾一直跟着她完成。 


她的生活本身是支离破碎的,包括我们现在接触信息的方式也是支离破碎的,我不想说一板一眼地去交代好这个人物,因为她的生活没有那种很确定的感觉,随机感和流动性很强,随时可能被打断,那我就以这种方式去呈现了。


陀螺电影:

短片中有很多设计精妙的情节,您在观察日常生活时,比较注重提炼这些吗?


 涂琳:

我是个比较敏感的人,在一些生活场合里面,可能大家都若无其事,我会敏感察觉到一些不正常之所在。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感觉到怪异吗?其实大家也感觉到了,只不过有他们的钝感可以帮助忽略它,或是选择一种表演去掩盖这个东西。


/《口腔溃疡》剧照


而且在创作时,一些东西天然就印在了你的记忆里,它会穿越很多年的时间去伴随你,就像鱼刺一样卡在你的嗓子里,你永远都能感觉得到。那可能十年前的一句话,五年前在某个场合的一种感受,也会给你带来某种印象,好像盖下去的印章一样,忘都忘不掉。 


陀螺电影:

还有个比较抽象的问题,您觉得年轻人虚无的生活,主要是被哪些东西分割或消解掉了?


 涂琳:

拍《口腔溃疡》并不是为了批判年轻人的生活,我反倒觉得蛮有美感的。我本身不太能体会到那些很多人都觉得很美的东西,比如修得很好看的美颜照片什么的。


确实,年轻人的状态比较分裂或是消解,但我觉得没问题啊,大家或多或少都会有那样的阶段,你的生活是五彩斑斓的,接触各种各样的人和新鲜事物,但内心有一大块空白在这里。很多城市年轻人都有类似的状态。


/《口腔溃疡》剧照


到了最后,《口腔溃疡》也没有说给女主角吃点儿维生素片,口腔溃疡就好了,对吧?反倒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出现给了她安慰,我不认为一定要有所谓的解决方法,有些东西可能绵延一生都是混沌又令人迷惑的状态。 




Part 02 青年导演如何成长



陀螺电影:

我看到您在国外求学时,有英文的剧作在纽约公演,入围过全美MFA剧作家戏剧节,还获得美国戏剧出版社发行机会;短片剧本项目《一曲终了》也进过好莱坞剧本竞赛决赛。剧作上的经验有对做导演提供什么帮助吗?


 涂琳:

首先剧作肯定是心里比较踏实的这么一块,文字表达对我来说一直是很天然的东西,不过在此之外,我对表演也有很大的热情。可能是源于之前的一些戏剧经验吧,排戏的时候,我会花大量时间跟演员建立联系。 


比如要求排练厅里的每一个人做热身运动,只要在这个场域里面就要一起做,不能因为谁是演员的家属,就坐旁边看着。在这样一个专注的状态里,可以把自己全身心奉献出去,掏心掏肺地去演绎。


/《运动会》剧照


无论是自己演,还是导别人演,我一直都比较相信这套方法,把关表演的时候还是会沿用这个思路,我的演员都是素人,他们也愿意配合去培养共同的信任感,大家不一定是多么亲密的朋友,却在艺术空间里共享这一时刻。 


陀螺电影:

在海外求学时,你觉得相较于本土的年轻电影人,像你这样在海外的中国电影人,会面临什么困难或者文化差异吗?


 涂琳:

我觉得中国的年轻电影人或是艺术生,其实会面临非常大的挑战,语言方面是可以逐渐提升的,可能核心在于文化差异。比如说在美国社会里,不管是亚裔的声音,还是从其他地方移民过来的艺术家的声音,都不可能站到美国社会的主流文化,那你如果是在这样的文化语境里面做一个创作者,是很有挑战性的。


/《运动会》剧照


但也不是说没有人能够做到,因为也有人深耕了当地的某一个文化,并与这种文化产生了一种很深情的连接;或者他能够以一种相对普世的方式去表达,那即便说是来自中国或其他地方的本土文化,也可能会被看到。但整体来讲还是挺高难度的。


陀螺电影:

回国之后,再对比国内的环境,觉得国内国外年轻电影人面临的挑战有没有不同?有什么不同?


 涂琳:

回到国内之后,我察觉两边的体系是很不一样的。国内的话,你会思考自己的创作是所谓的商业路线还是艺术路线,但其实它们都是对电影的分类和打上的标签。好的电影终归是好的电影,艺术片也可能有不错的效果,商业片也可能票房很差,但好像我们会在这方面有一个挣扎。


在美国其实是不太这么去划分的。挑战的话,无论是国内国外都有方方面面的挑战,需要面临的困难是不太一样的。


/《游乐场》剧照 


陀螺电影:

对于年轻电影人来说,找到合适的投资人和制片人是非常重要的环节,在这方面,您的经历是什么样的?您是如何找到合适的投资人和制片人的?


涂琳:

我觉得就还挺靠缘分的,我自己并不是很擅长以一个很强大的态度去索取一个很好资源,可能更多还是专注于自己,把可以学习的、可以提高的和可以表达的东西都做到自己要求的高度,然后很多资源就会自然而然来到身边吧。这个可能也是基于我自己的性格和擅长的方式,有一点水到渠成的感觉。 


陀螺电影:

能和我们简单聊聊《运动会》和《游乐场》这两部短片吗?尤其是《运动会》,据说它曾入选超过30个国际电影节,也是您首部进入国际视野的作品。


 涂琳:

拍第一部片子的时候真的源自本能,到现我依然是凭着一种直觉,我是那种海绵体质的人。记得第一天拍《运动会》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对讲机怎么用,虽然是想着试一试,但也没有说在玩儿票。


/《运动会》剧照


其实是可以看到《运动会》的,它发在了YouTube上一个叫ALTER的专门做恐怖片的频道,现在已经有八万多人看过了。我其实一直想做心理层面的悬疑惊悚,即用一些视觉或者说类型的元素展现从心里面衍生出来的恐惧。 怪兽也好,僵尸也好,血也好,其实都能够穿越回到你内心里面的焦虑、紧张和不安。拍《运动会》时我在想一个女性的一生当中,有哪些瞬间是非常脆弱的,自然就想到青春期,她的初吻,第一次的身体接触……


我们这一代,可能不太会跟家长和朋友去讨论这么一个话题,所以《运动会》捕捉了女孩的这么一个瞬间,那个内心里面相当恐惧的时刻。 


陀螺电影:

《运动会》《游乐场》《口腔溃疡》这三部短片从前期准备到最终去参与创投类的推行的过程中,有什么比较印象深刻的细节或是困难吗?


 涂琳:

任何一部片子都会遇到困难和突发状况,谈这种拍摄时遇到的小事儿好像意义不大。我觉得更大的困难在于心境上的一种扭转,一种坚信吧,或者说信念,对于自己能做这件事情的信念。


/《运动会》剧照


比如拍完《运动会》的时候,我很明显感觉到拍摄的那三天好像是我人生当中最“嗨”的三天。不管你怎么去理解“嗨”这个字,它可以是一种肾上腺素,可以是自己的潜能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发挥,可以是遇到各种挑战,勇敢面对和解决之后获得的成就感。就是它让我觉得做导演真是太好了。


陀螺电影:

其实很多年轻的电影人也都是在影视类专业毕业后希望能开始逐渐做出成绩,您觉得在前几部作品给您带来比较重要的经验都有哪些?


 涂琳:

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有很多的力量,但这种力量放在普通生活当中可能有些装不下。我自己在日常的生活中就是一个很放松、很无所谓的人。但是做导演这件事情可以让我把所有的力量和潜能全部发挥出来,有一种倾倒而出的爽快感觉。


/《口腔溃疡》工作照 


当你拍了第一部片子,拥有了这种确信,后面还是会遇到更多挫折和困难,遇到很多现实问题,在这个过程中,要做到的是该怎样坚持去做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其实是心理层面的考验会更难,不会一下子就能跨过去。最重要的还是要有耐心。 



陀螺电影:

据我所知有一部《苏荔》,它好像也是您的个人首部长片作品,现在进展如何?能为我们简单介绍一下吗?


 涂琳:

现在我们还在尝试着让它发生。之前也参加了一些电影节的创投单元嘛,现在也是在尽力推动的过程中。




Part 03 她生命里的电影与电影节 


陀螺电影:

有没有其他参与电影节的独特经历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呢?


 涂琳:

我的第一部短片《运动会》进入的比较重要的电影节是西班牙的锡切斯国际奇幻电影节,后来还去了英国的Encounters短片电影节,一个专门做短片的电影节。 


/《运动会》海报


当时疫情还没有来,这两个电影节我都有亲自参加,一个在布里斯托,一个在巴塞罗那旁边的小镇锡切斯,总之是特别神奇的体验吧,认识了一些新朋友,看到了一些平时不那么容易看到的短片,被很多片子震撼了,让我觉得“竟然还可以这样拍”,在那时我可能只是一个非常初出茅庐的新人吧。 


当时在Encounters短片电影节,跟身边的一些导演和制片伙伴聊天,他们带着片子从欧洲来,可能已经拍到了第六部第七部,那一年正好是欧格斯·兰斯莫斯,他们都在聊这位导演,但我只看过他的《龙虾》。


/《龙虾》海报


后来又是聊到一位我当时不太熟悉的导演,加斯帕·诺,那一年他要去锡切斯。我在锡切斯看到了他的《永恒之光》,影节活动上他本人也就在旁边,但当时我没有看过特别多他的片子。这时候派对上放了一个昆汀·塔伦蒂诺的混剪,旁边的导演就说“塔伦蒂诺你总认识了吧”,我就成了“塔伦蒂诺总认识了吧”这么个女的(笑)。所以那时候参加这些电影节,确实打开了眼界,回来之后也觉得是要好好补一补片。 


陀螺电影:

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电影艺术”感兴趣的?


涂琳:

我小时候的生长轨迹真的纯野生,最开始是喜欢写东西,比较爱看书,喜欢文学,书看的多了,自然会慢慢摸着线索去写。包括后来步入大学,有那种话剧比赛,我觉得自己也可以弄,就搞了一些话剧。


以前是觉得电影好像太快了,因为读书可以很慢,沉浸在一个巨大的世界里,有很多想象的画面,电影好像直接就给到你了。当时甚至没那么喜欢电影,但随着看的东西越来越多,发现电影这种艺术形式是有深度的,它也可以表达各种各样的感情和思想。


/《口腔溃疡》工作照


陀螺电影:

那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拍电影”呢?


 涂琳:

小时候别说拍电影做导演了,连当作家也不敢想,什么新概念比赛都是偷着去的,发表文章也不敢告诉家里人,直到邀请函下来了,才战战兢兢地告诉他们。


高三的时候有那种需要做一百多道测试题的分配志愿,测试结果说我很适合影视戏剧写作。大学快毕业的时候,那两年电影行业也蛮好的,身边朋友建议说,既然一直在写,也得到了写作方面的认可,可以尝试做编剧。 


所以我鼓起勇气去申请了美国西北大学的影视戏剧写作系硕士学位,但是需要用英语去创作,这对当时的我来说也是个挑战,不过那两年对我的帮助特别大,让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声音,同时也开始对带有幻想元素和悬疑惊悚类型的电影感兴趣。


/《游乐场》剧照


回国一段时间后也没想过要做导演,但因为有参加创投的契机,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想着没准儿我也可以。接下来看了很多教你“怎么做导演”的书,现在想想就挺机械的吧,但还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陀螺电影:

你梦想中想要拍的电影是什么样子的?


 涂琳:

我喜欢的片子包括像《它在身后》,也是从影评人周出来的,还有《生吃》《克利夏》这种女性故事,包括像我之前还蛮喜欢《存身》。


如果抛开影评人周的话,其实也还有蛮多的,比如说像《鬼书》,它有一些类型元素,但是也看到里面有很强大的人物,然后它又是相对小成本的。


/《鬼书》《克利夏》《豹族》海报


还有一部我特别好的片子就是《豹族》,我其实公司名字也是这个,它是一部40年代的老片,现在看来有很多经典的场景,然后有很有趣的视听表达,里面又有一个很神秘的女性人物,以及一种对情感和主题的深入,但它又是在一个相对小成本的情况下完成的,就是在我看来,这好像就是一个完美的电影。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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